第(2/3)页 然后翻到新一页,列出接下来要做的事: 一、确认秦教授是否真的持有协议原件; 二、查清那家开曼公司的实际控制人; 三、找到周芸死亡报告的原始档案。 写完,她合上本子,塞进床垫夹层。 窗外风停了。树影不动。 她坐回桌前,台灯还亮着。手指无意识摸向耳后,那里有一小块旧伤,是小时候摔的。母亲说那天她哭得很凶,可她一点不记得。 手机又震了一下。 新短信。 没有署名。 一句话:“别信基金会的账目,所有‘教育资助’都进了私人户头。” 她盯着屏幕。 这不是顾言的号码。也不是之前那个匿名发戒指照片的人。 她点开发送时间。 凌晨两点零七分。 和顾言的消息只差三分钟。 她把两条信息并排打开,对比字体大小、行距、标点格式。 不一样。 顾言用的是系统默认短信界面,而这条用了第三方加密应用。 说明有两个不同的人,在同一时间给她送消息。 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。 她起身走到门边,确认锁已扣紧。然后回到桌前,把刚才画的资金图重新展开。 这一次,她在“基金会”旁边加了一个问号。 如果连账目都不能信,那还能信什么? 她拿起笔,在问号下方写下一个名字:周静娴。 那个晚上躺在床上装睡的女人。 她记得她的呼吸节奏,慢而均匀,但右手食指曾轻微颤了一下。那是她翻动床头书页时的动作。 那本书是《植物学图鉴》。 她当时没在意。 现在想起来,顾言的办公桌上也有一本同样的书。 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拉开窗帘。主宅二楼的灯光还亮着。沈明薇的房间。 她看见人影走过,停在书架前。 下一秒,灯灭了。 她退回桌前,打开手机相册。翻到一张旧照片——昨天下班前偷拍的财务部外档区布局图。 她放大角落的柜子编号。C-07。 那里原本应该有一份近三年的基金会审计报告。 但她昨天去查时,柜子是空的。 第(2/3)页